我也曾有過一段,曖昧黏土時代,
用拙劣的手藝,企圖捏造兩人之間的戀愛氛圍;
以為手裏髒髒的成塊成團之物,總會被捏成一座堅固的堡壘,
可成功阻隔惡毒的眼光,嘲諷懷疑的口氣,
偷偷
偷渡你的體溫。
但曖昧的黏土永遠無法捏成愛的形狀,
時間一長大家都膩了再扮乾硬的家家酒;
你隨手甩開那些黏稠,
瀟灑地說我們的距離要更遠更成熟。
掃去黏土,我們來到昏倦的枕頭時代,
各自挑一床綿被,
再也不說比夜長的故事,
不取鬧,只異夢地睡。
無法結束且冷漠地眠。
我多麼想念,終於悲哀的曖昧黏土時代,
我的幼稚都被允肯,你還賞賜天使笑臉。
僅管捏不成愛,那時我卻可以
總在手裡,搓揉好多好多
只對你的悸動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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