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夜 (恐怖)
我作了一個夢。
和室。大片的榻榻米。夢裡我被灼熱的溫度燙醒。像是要吸起我所有意識般的熱度發出聲音。咻。也可能是全身體毛一起焦捲的微弱呼喊。
咻。
我作了一個夢。
和室。大片的榻榻米。夢裡我被灼熱的溫度燙醒。像是要吸起我所有意識般的熱度發出聲音。咻。也可能是全身體毛一起焦捲的微弱呼喊。
咻。
煩倦地睜開眼睛。
不做個了斷不行了,我想,不然一輩子別指望安穩睡覺。我坐直身子,和服下擺的血紅雲花豔冶奔生,花瓣眥裂,布褶處抖下零星火苗,熊熊在我雙腿旁嗶剝竄燒。
我拿起床頭的武士刀,迅速褪去刀鞘,俐落地斬下跳動躍燒的血紅雲花,並往牆上一拋。幾乎是同時,雲花發出一陣險惡的笑聲,隨即化作大片血跡,在白牆上綻開。
「我只等你,到東方出現魚肚白。」榻榻米另一端,一座小茶几上的信紙優雅滑落,在墜地瞬間燒成十二個字。
「可惡。」我操起晶舞(那把武士刀的名字),從窗台一躍而上。
天邪鬼不會放過我,我知道。這是幾千幾百年來的仇恨。
「我只等你。」踏在堅硬的瓦礫上,裂隙把腳底劃出好幾條口子,皮開肉綻,從旁邊看上去大概會覺得我拖著二塊血肉在奔跑也不一定。好幾次我差點被自己的血液絆倒,但我已經不覺得痛了,意識是一隻巨掌把我推向目標。
頸後一陣陰風,還沒意會過來的瞬間,二道水聲從脊椎和腰間擠射出來,非常噁心濕潤的聲音。我胡亂念了幾句咒語,把飛濺的血液凝結成翅膀,左手用力按住腎臟不讓它掉出來,幹罵一聲。用翅膀的力量繼續向前。
「什麼時候會用腦袋了?」低沉的笑聲伴隨強勁的力道落入我視線,當然還有他邪獰卻俊美的臉。
「天邪……」幾乎是反射動作,我將晶舞深深埋入他的身體裡。
同時他扯斷我以血凝成的翅膀。
頓時血花迸射而出,交雜著我的,大概也有他的。之後痛覺才像全體甦醒一般,逼得我冷汗直冒,大叫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──!」太過清晰的疼痛反而變得不真實,我終究無法判斷實際疼痛還是幻象,整個人彷彿斷線風箏重重跌在他身上。
雞的叫聲。我的呼吸和慘叫。他的低笑。整個夢境的聲音如此飽和。
微光在前方亮起。
「我只等你,到東方出現魚肚白。」我感到他揉著我的後頸,充滿愛憐的意味,卻在一瞬間又變得無比殘忍。
「你 還 是 遲 了。」
擰斷。
你也寫太慢了
回覆刪除話說那個穿綠色鞋子的女孩和殺人的男孩呢
版主回覆:(02/27/2008 12:38:52 AM)
耶???
有這齣嗎???
有啊
回覆刪除水手和阿泉
版主回覆:(02/25/2008 01:23:09 PM)
啊哈 想起來了XD
這個還要繼續寫下去嘛~~X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