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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距離下一個母難日還有天。
 

獅隼國

2006-05-18

續藍宇

舊作,非常舊的舊作。晦澀度99%。響應最近突然發燒起來的同志片。不知道我在寫什麼的先去租《藍宇》來看吧(笑)。

‧續《藍宇》‧
 
  「我們……還沒太熟吧?」

  那日以來,擦撞心臟瓣膜處的傷弧就沒能復原。刺痛攫住呼吸,在每一瞬吐息間,反覆,循環著某人的名字。
  
  輕舔著唇,濕潤早已冰涼的灼熱。

  蹣跚步上舖蓋蔓草的石階,堅硬且柔滑的觸感似曾相識,彷彿是他以腳趾愛撫過的舌齒。
  
  相逢,本來應該從遊戲開始,從遊戲結束。
  但回憶,卻由生命脊髓處深深烙印,無法逃避。

  「回憶是不會完的。」
  一旦湧入腦海了對方的表情,就從眉間勾勒到細緻分割五官各部,聲音連分貝都小心剖析,汗淚燃燒出的體溫亦繾綣溫習。
  ……然而終將被必要地遺忘。
 
  「到了。」友人,劉征。  
  「可不是嘛。」順手順勢,一根煙叼在嘴裡,他盯著煙霧旋成人影,剎那又雲淡風清。對於刻著名字的墓碑,他微微瞇起眼。
  
  疼痛搜刮頸間,形成一種瀕死顫慄的麻癢。
  
  「兩年了。」劉征的聲音聽起來很淡,又很深。

  「……嗯。」他的回答很深,卻很淡。而他知道劉征正用一種古怪的眼光打量他---那是審視,複合憐憫。
  微微一笑,他拍拍劉征的肩:「歲月催人老。瞧你胖成這副德性,要命。」
  
  「喂……你--」

  呵,以笑聲瞞住接下來的問句,他越過劉征往階梯下走,手裡的昏黃花束跌落在某人所長眠的濕泥地面。

  「我是真喜歡你。」嘴角那抹苦笑,凝滯複雜的思緒。
  不知所措的頭顱終於決定上仰,看樹茂,觀天藍。水潤眸光。
  只剩殘廢的記憶還喘息著訴說而已。
  說曾經,兩次逼那人離開。
  說曾經,兩次抱著那人,抱緊靈魂的孿生。
  
  我們……還不算太熟吧?
  藍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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