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口隨著馬齒徒長好不夠快,老發出絮叨呻吟。
二十三歲的我。
閱讀她和他和她和他的網誌,總大規模分泌羨慕心情。微弱卻持續散發的能量存在文字之中,亮晃晃的,燦晶晶的,處處映襯我的晦曖。
老氣橫過一整個夏天,汗水濕去盛夏溫度,心,早早來到枯黃秋色。
不想這樣的。一路走到遷客騷人的地步怎會是我所願?
營造淒清氛圍,向人搖尾乞憐,眼前或許成了我的擅場吧。面對我的境遇,大家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埋怨,在舒解的同時把同情心掏出口袋來,放到腐化我傷口的缽中。我本意並不希望如此。我對積弱不振的,亡國之音的同樣嗤之以鼻。九州生氣恃風雷的咽嗚吒咤不可一世,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灑脫任性,兩種風情才是我渴望的生活態度。做一個討安慰、討注目彷彿孩子要糖那樣的殷切的傢伙,這只會讓心某部分早已硬得不像話的我覺得更可悲罷了。
只可惜我並不是全硬了的一個人。就剩下那些傷口,在某些時刻某些地點慣於柔軟得不像話,大抵連一根羽毛都承受不住的程度。
然後,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呻吟不止、振作不起來、要糖吃的孩子。
拍拍臉,讓疼痛告訴自己:別再這樣下去了啊!
重覆訴說的挫敗故事,還想要誰真正傷心?難道真的要變成祥林嫂了才知道教訓嗎?
到此為止。起來。可以的,起來。
那些皮開肉綻見紅處,用幽默密密密密縫起來。
結打緊了,時間自會結痂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